第(3/3)页 “你叫什么名字?做什么的?” “我……我叫王柏,平时帮人看看风水,做点法事……” “吴启明为什么找你?昨晚你们在这里做什么?” 王柏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想显得镇定: “吴院长……他说最近心神不宁,总觉得有东西跟着,想请我做法事,布个平安阵,清净一下这个地方……特别交代要保住这手术室。” “为什么用银粉?” “祖……祖上传的规矩,说银能通灵辟邪。” 高峰的问题陡然尖锐起来: “仪器旁边那几条银线,也是你画的?为什么要连到那台机器上?” 王柏一愣:“ 我没特意往机器那边画啊……可能……可能画符的时候顺手带过去了?我、我当时没注意那台机器,真的!” 赵东来在一旁冷冷插话: “你布的阵,用的材料,结果三个人死在你画的符上,连着漏电的机器。你说你不知道,一句‘没注意’就能撇清?” 王柏几乎要哭出来:“我冤枉啊!我就是个混饭吃的,哪懂什么电啊!那些东西都是我按老方子调的,从来没出过事!我怎么知道那台破机器漏电?我又不是电工!” 高峰沉默地观察着他。 这人手法拙劣,对电工知识一窍不通,恐惧明显大于撒谎的迹象。 高峰换了个方向: “吴启明最近还接触过什么人?有没有特别提起过什么,或者表现出不正常的恐惧?” 王柏努力回忆,摇了摇头: “他就说感觉有脏东西,睡不好,老是疑神疑鬼……哦,他好像提过一句,说什么‘以前没处理干净的手尾’……别的真没了。” 询问暂时告一段落。 王柏被带出去时,腿都是软的。 高峰留在原地,目光重新落回地上那片狼藉的银粉图案和冰冷的尸体上。 如果不是这个骗子,那眼前这一切诡异的“巧合”,又该归咎于什么? 所有技术证据都指向意外,所有人为因素都凑在了一起,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。 他们就像面对一个光滑无比的冰面,找不到任何可以着力的缝隙。 这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,比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更让人疲惫。 可另一方面,看着吴启明这样的恶人以如此荒诞又惨烈的方式收场,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意。 第(3/3)页